【专题】元界性侵：线上违法，线下损害赔偿

任何形式的虚拟性不当行为，无论是骚扰、攻击、虐待等，都不是最近才出现的；在最长的时间里，这是一件极度令人担忧的事情。但是，有法律甚至可以保护这些罪行的受害者吗？正如许多反对者所想的那样，很容易对它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因为它是虚拟发生的，而且你身体很好，所以很容易。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这些可恶的虚拟犯罪只会变得更糟。为什么？随着虚拟现实 (VR) 现在在元宇宙中越来越普遍，用户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接触到。

据加州虚拟现实医疗中心的一位网络心理学家和联合创始人说。这就是说，如果有人在虚拟中受到性侵犯，那么这种创伤也很可能会被带入现实。

2021 年底，当 Meta 开放其 VR 社交媒体平台 Horizon Worlds 的访问权限时，最多 20 个化身可以同时聚在一起在虚拟空间中探索、闲逛和建造，一位测试人员报告说她已经在地平线世界被陌生人摸索。她的 Facebook 帖子提到，还有其他人支持这种让她在广场（虚拟环境的聚集空间）感到孤立的行为。

Horizon Worlds 是 Meta 首次尝试发布类似于马克·扎克伯格 (Mark Zuckerberg) 的元宇宙愿景的内容

早在 2016 年，一名游戏玩家在 Medium 上写了一封公开信，描述了在 Quivr 中被摸索，这是一款玩家装备弓箭，射杀僵尸和恶魔的游戏──在等待下一波攻击时，站在她身边的肇事者，摸她，并在她告诉他停下来并开始逃跑后继续这样做（在游戏中）。然后，关于她经历的事件的评论发表在数字游戏研究协会的期刊上，其中许多在线回应对她的经历不屑一顾，有时甚至是辱骂和厌恶女性。由于其虚拟性质和“好玩”的背景，读者无法同情。

根据俄亥俄州立大学副教授的说法，他达到了虚拟现实的社会影响

许多人可能会争辩说，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纯粹虚拟的，但某些游戏确实带有感官方面的内容。来自非营利组织 SumOfUs 的英国研究人员报告说，在玩 Meta 的 Horizon Worlds VR 时也遭到了口头和性侵犯。当她的化身在游戏中被触摸时，她的手持控制器会振动，这是一种旨在增强用户体验的游戏功能。她不是第一个在网上经历过这种严重骚扰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它在元宇宙中发生在你身上时，当耳机脱落时它还没有结束。就像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在你身上一样，当肇事者离开时它并没有结束。事件本身会嵌入您的记忆中，无论您喜欢与否，您都必须继续处理它。它对人的影响也不同，无论是在心理上、身体上、社交上等等——有些人可能会产生焦虑、恐慌发作、抑郁等等。

互联网匿名和缺乏节制助长了这种有毒文化，导致元宇宙中骚扰的广泛历史。

Horizon Venues 的众多用户反馈之一

根据受害人权利律师事务所 C.A. 的 Carrie Goldberg 的说法。 Goldberg 专门从事在线虐待，该地区没有先例，也没有任何法律来保护用户，明确和具体地防止数字或虚拟性侵犯。她补充说，目前的刑事司法系统没有关于化身的具体法律。

不当性行为不具有歧视性，无论是年龄还是性别——记者 Hugo Rifkind 去年 12 月报道说，他在第二次访问地平线世界时遭到性骚扰。他在《泰晤士报》上写道，当一个“看起来相当令人毛骨悚然的秃头男人”的化身跑过来并开始摸索他们时，他正在和他的好友一起去参加一场虚拟的 Billie Eilish 音乐会。

此外，本周早些时候，据报道，一名 30 多岁的韩国男子最近被判处四年徒刑，他在元宇宙中诱使未成年受害者拍摄并发送他们从去年 12 月到今年 3 月的身体图像。他使用化身来歪曲他的年龄并提供礼物来引诱他的受害者。韩国科学和信息通信技术部 (MSIT) 上个月公布了核心道德原则的初稿，这些原则对于发展和参与元宇宙至关重要——三个元宇宙参与者的价值观是完整的自我认同、安全的享受和可持续的繁荣。在新闻稿中，该部表示，人们越来越关注虚拟平台上的互动。此外，近年来，在元宇宙中发生了多起未成年人遭受性骚扰或性虐待的案件。

IWF 的首席执行官表示，上述关于自我产生的虐待是“完全可以预防的”

Internet Watch Foundation (IWF) 在今年前六个月发现了近 20,000 份关于自发儿童性虐待内容的报告。在过去六个月中，7 至 10 岁儿童被操纵记录虐待自己的事件增加了三分之二。 IWF 在其今年的年度报告中继续发出警告，即 3 到 6 岁的孩子正在成为自我虐待的受害者。

目前针对元宇宙中不当性行为的法律和道德框架仍然相当模糊。如果在线下发生，有法律可以保护受害者，但是在线呢？如何追究利用虚拟平台的犯罪者的责任？

新加坡的骚扰保护法 (POHA) 于 2014 年颁布，旨在保护人们免受骚扰或跟踪的目标，无论是在线还是离线。

在新加坡，骚扰的受害者可以选择起诉骚扰者以获得赔偿。然而，当性侵犯或强奸等性犯罪据称发生在非物理媒介中时，可能会出现法律歧义。此外，如果肇事者在不同的司法管辖区，或者无法找到或识别他们，该怎么办？

“非身体骚扰的心理影响，就像身体骚扰一样，可以是短期的，也可以是长期的......在技术辅助性暴力（TFSV）的情况下，幸存者可能会感到焦虑和失控，特别是如果她将来必须回到类似的虚拟空间，”AWARE Singapore 的传播经理 Kelly Leow 谈到虚拟骚扰“很严重”并且对受害者幸存者影响较小的常见误解时说。她补充说，由于这种误解，受害者幸存者通常会遭到轻视和指责受害者的回应。

一个名为 SheCares@SCWO 的中心将位于滑铁卢街的新加坡妇女组织理事会 (SCWO) 所在地，该中心将通过提供求助热线、咨询和法律服务来帮助面临在线骚扰和攻击的女孩和妇女。该支持将于今年年底提供。截至几天前发布公告时，已为该中心的运营筹集了约 100 万美元。

她说，市场研究机构 lpsos 与全球女性领导力研究所于 3 月发布的一项针对 30 个国家的全球研究发现，新加坡 16% 的 Z 世代——通常是 1997 年至 2012 年之间出生的人——认为发送露骨的色情内容图片，即使未经请求，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有 9% 的千禧一代（出生于 1981 年至 1996 年之间）和 10% 的 X 世代（出生于 1965 年至 1980 年之间）有同感。

归根结底，问题不在于元宇宙，而在于使用它的人。有时，开发虚拟世界的公司未能创建一个安全的生态系统，以保护其用户免受他们在虚拟空间中接触到的不当和不当行为的影响。尽管技术带来了无限的可能性，但它也是这种粗俗和露骨的不当行为的主要促进者。随着现实与虚拟空间之间的界限迅速变得越来越模糊，管理它的必要法律还没有完全跟上。如果我们不理会这些行为，这很容易，甚至可能更不麻烦，但这样做预示着更糟糕的后果，因为它会鼓励肇事者并发出一个信息，即他们可以因为没有影响而为所欲为而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