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 deAI 协议栈 - x402 / ERC 8004 / A2A

前言

如今，我们正看到去中心化人工智能（deAI）的“网络协议栈”在逐步构建起来。正如互联网运行在一系列可互操作的标准之上——传输层采用 TCP/IP，服务发现层采用 DNS，应用逻辑采用 HTTP——我们也可以将 deAI 协议栈分解为这三个模块：应用层采用 x402，服务发现层采用 ERC 8004，传输层采用 A2A——所有这些都运行在传统的 HTTP 网络协议栈之上。

总而言之，deAI 协议栈定义了代理如何支付费用、发现资源以及彼此通信。现在，让我们逐一分析每个部分：

1. 应用层 - x402

去中心化人工智能（deAI）协议栈的顶端是 x402，它代表了代理之间为各种服务（例如文件存储、电商、网页抓取等）进行支付的应用层协议。x402 由 Coinbase 和 Cloudflare 构建，它从根本上扩展了原有的“HTTP 402：需要支付”状态码，使其成为工作流程的一部分，允许代理使用稳定币支付服务费用。

我之前已经详细写过关于 x402 的文章，文章名称为《HTTP 402 的现代改造》，内容包括其愿景、架构、机遇和挑战。

从根本上讲，x402 通过三方协议运作，该协议包含三个部分：客户端请求资源 → 服务器返回 402 状态码 → 支付协调者（facilitator）验证客户端的支付授权并实际转移资金（例如提交链上有签名交易）。完成这些步骤后，服务器才会解锁高级内容。

如今，x402scan 可能是观察 x402 服务器在实际运行中表现的最佳资源之一。虽然从长远来看，x402 将对优质内容的微支付（例如网页抓取、付费文章、计算资源）大有裨益，但其近期的崛起（通过 x402scan 可清晰看到）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一系列模因币，例如……$PING——这些币要求通过 x402 支付才能沿债券曲线铸造。

尽管如此，x402 仍然是新兴的去中心化人工智能（deAI）协议栈中应用层标准的一个很好的例子。正如传统网络协议栈中的“应用层”包含众多协议（HTTP、FTP、SMTP、VoIP 等）一样，我们也可以预期未来会涌现出更多应用层标准。

2. 发现层 - ERC 8004

使用 x402 时，一个容易被提出的问题是：人们如何发现有哪些服务可用？这正是以太坊基金会牵头开发的 ERC 8004 在“发现层”发挥作用的地方。

就像 DNS 会将域名映射到 IP 地址（google.com → 8.8.8.8）一样，ERC 8004 通过创建一个链上注册表，将代理 ID 映射到代理的各种链接和功能，从而解决了 AI 代理的发现问题。ERC 8004 使用“代理卡”作为代理的身份标识，并提供信誉评分和验证等附加功能。

ERC 8004 底层使用 ERC721（NFT）和 URIStorage。它包含 Name、A2A、MCP、OASF、ENS、DID 以及支持的信任类型（例如信誉、加密经济学、TEE 证明）等参数。所有这些不同的参数都指向各种代理 ID 标准，从而更全面地展现代理的功能。

我认为 ERC 8004 作为 deAI 发现层的发展轨迹将类似于互联网协议栈中的 DNS——有一个所有人都会参考的总体协议，但会将用户重定向到各种对等节点（这里指不同的代理卡链接）以获取有关任何给定查询的更具体信息。

3. 传输层 - A2A 协议

至此，我们已经介绍了应用层和发现层。协议栈的最后一个环节是传输层——它负责处理应用程序在通过类似 ERC 8004 的协议完成发现后，如何相互通信。对于传统的互联网网络协议栈，TCP/IP 协议负责将网络数据包从客户端传输到服务器。而对于去中心化人工智能（deAI）协议栈，谷歌最近推出了 A2A 协议，该协议专门用于实现代理之间的通信。

客户端代理（A2A 客户端）和远程代理（A2A 服务器）之间通过 HTTPS 使用 JSON-RPC 2.0 进行通信。本质上，两个代理通过访问各自的 HTTP 端点进行“对话”，并请求计算或各种功能。A2A 还规定每个代理都拥有一个代理卡，用于发布其功能、框架、MCP 附件等信息。

在 A2A 协议中，客户端和远程代理相互确认后，客户端会查看代理卡以获取 HTTP 端点，并请求相应的服务。远程代理会利用其 MCP 工具和计算资源等，并在处理任务的过程中发送异步更新（类似于推理模型中的“思考过程”）。最后，它会发送最终响应和工件。

我这里推荐一篇极佳的入门文章是 IBM 的《What is A2A protocol (Agent2Agent)?》。

把所有因素综合起来……

综合考虑 x402、8004 和 A2A 等因素，我们可以参考 Coinbase 提供的演示示例——从 Lowe's 购买一台新冰箱。假设用户与聊天机器人对话，询问如何从 Lowe's 购买冰箱：

• 我们会使用 ERC 8004（发现层）找到 Lowe's 的冰箱销售代理，并要求它列出代理功能。

• 我们会使用 A2A（传输层）通过 HTTP 端点与 Lowe's 代理进行通信。

• 我们会使用 x402（应用层）处理支付授权并在链上转移稳定币。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将在传统的 HTTP-DNS-TCP/IP 网络协议栈上发生！

综合来看，该堆栈构成了 Agentic Internet (代理互联网）的协议骨干，使代理不仅可以传输数据，还可以与链上资源进行交易、验证和协调。